她的梦
很多个细碎的梦,一个接一个的来临,有些被遗忘了,有些记的模糊。
梦到一个男人,十分有辨识度,看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。他的额头宽阔,浓眉大眼,右侧有一个像是公鸡头的形状,很突兀的高悬在眉骨。她和他在行驶的皮卡上,面对面坐,吹着风闲聊。
问他打哪儿来,他说瀛洲。
海客谈瀛洲的那个瀛洲吗?
是的,他笑着说。
难怪他身上有着一副有别于凡夫俗子的气质。
就在云青欲雨,水澹生烟的天地间,他说了一些道理,全散尽风中。
另外一个短促的梦,是在天已经微亮,她还在昏睡的时候造访的。曾经在1901的室友大河,在梦里教她开车。大河性格细腻,有耐心,有方法,在大河欢快的担保下,她做好了尽管科目二挂了两次,就先放放科目二,先考科目三,一定可以过的心理准备。 大河热情的说,你放心,我教的,包过呢!那个谁谁谁就是我教会的。然后在不那么紧绷,舒缓一些的情绪里,她才醒来。
梦,难以控制,只在现实世界里有蛛丝马迹可循。终于在快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,难以避免的,这个人就出现在了梦里。
罗翔老师与他是亲戚,舅舅或者是叔叔,我们一起上罗老师的课。有节课,他和她本来计划请假,去她的老家玩耍,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回去一趟,但我不知道具体为着什么事。
然后找罗老师批假条,拒签。理由是这节课的内容很重要,让他们回去上课。课在下午,现在是午餐时间,于是罗老师喊上她一起吃饭,却单独嘱托他留在教室不许乱跑。
老师的态度就是学生之间,学业为重,其他为次。
在课上,罗老师站在讲台上面,语重心长的说,同学们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当你自身羽翼足够丰满的时候,自会有天命人来到你身边。罗老师的课,就是在讲法令条例和情感教育之间自在穿梭。
快要到课间,但还没下课的时候,他特立独行的打报告,离开座位,走上讲台,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符号,然后转身出门去。她有点讶异,下了课我们一起走出教室,问了伙伴才知道,符号的意思是:有急事要离开,马上回来。
画在黑板右下角的符号,像是一个八分休止符。
课间休息的那一小段时间里,教室的前三四排在讲授音乐理论课,正在教时值,我和她一回到教室,看到前排同学学的起劲,她就拿上本子凑到前排。他在中间第二排的左数第三个,中间一共六个座位,她站在第六个座位旁边的过道。
罗老师突然出现在过道,看见她,说道,咦,xx呢(xx是她的名字)。她不自觉的蹲了下去,想要把自己藏起来。毕竟老师刚教育完要以学业为重,就立马跑来听不是考试内容的课,一定会被再次教育。罗老师清了清嗓子,问全班同学,xx呢,在不在。到!应激一样,蹲在过道答了一声响亮的到。
同学们全都笑了起来,他也在笑。她看到他在笑,也不好意思的抿嘴笑,有种难掩的羞赫和幸福意味在里面。梦就结束在她抱着本子跑回到自己的座位,跑到了我的身边,我们打算好好听罗老师的第二节课。
梦到一些稀有的,让人心生尴尬的、不自在的、亲密和体贴。她和妈妈在一个房间睡,两张床。她的大娘正在一边唠家常,一边帮她换新的床褥和被套。梦里场景切换的很快,内容很跳跃,没有衔接。爷爷生病了,在医院见到的爷爷,有着年轻的脸庞和苍老的身体。医院建在山上,遥远的山上,山路崎岖,院区与整座山的面积一样大。 遇到了吴磊问路怎么走,他和一个女生并肩走,为他们指完路后也问了一下他们,去某病区怎么走,他指的方向让人觉得遥远,有种哀伤的生死之隔般的遥远在里面。